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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 

林燿德此作,是一副文明的敘述,有敘事也包含議論,在這一連串的都市筆記創造林式的散文,因此林寫說:

 

我現在的主題是文明;文明永恒的主題是無數現在的我(而永恒是沒有主題的,你知道嗎,R)。<<>>

 

2

 

作家用語言的剪貼,來敘述文明與人類的互動,不論是用卷一的寫作系列,卷二神話系列,卷三人物系列,卷四動物系列,卷五的物質系列,卷六的空間系列,卷七的現象系列,卷八的文字聯想系列,卷九的幻想系列,都是文明之下人的心靈現象。當然,以上分類是我自己的概擴取義,並非絕對,因為此文本是作者的新作加上舊書<<一座城市的身世>>的重新編輯。關於此,可以參考林的 <<我的兔子們>>,此文原是<<一座城市的身世>>的跋,在此文中林用小說的方式敘述後現代的來臨林寫道:

 

兔年即將來臨前, 身旁幾隻小貓都已銷聲匿迹好一陣子,因爲最近常常和成堆的兔子們爲伍,這些潔白的、不愛喝水、喝了水就瀉腹的、當兔年來臨時特別有慶典氣息的兔子們。

 

兔子即是隱喻,正如後現代慣用的跳針寫作法,跳來跳去看似遊戲,其實不然。林更進一步寫道他沉溺於此一遊戲的謬論。

 

如同你可以預測的,屬於林耀德式的風格(按:我也不在乎,你是否有能力考證出林某人的風格是自何處移花接木而來),我將這些兔子編號。醫學研究所裏的每一隻兔子都擁有自己的番號,我的寵物們也有,而且它們常常被要求用兔唇覆誦。

我常常更換它們的代號,從A到Z的廿六個英文字母,從ㄅ到ㄩ卅六個(按:校稿時發現應該是卅七個)國語注音符號,我隨時隨便命名,都有一隻白兔會答應。

 

移花接木,正是後現代慣用的寫作技巧戲仿和拼湊之隱喻,林在<<鋼鐵蝴蝶>>此書中再次運用此手法,最後林寫出一個集體潛意識的隱喻

 

失眠的我突然想起來,這是兔年的淩晨,這是一個慶典的日子,然而我能做什麽呢,只有用長滿鱗片的雙手爲這座都市禱告吧。

 

失眠是都市人的病,更是作家的心理病,寫出都市的種種病態,作家才能安心入眠,而長滿鱗片的雙手正是林最常用的比喻,也就是魚在水中代表迷惘的都市人心靈,因為他也為迷惘所惑,作者既是都市人,也是魚。

 

小嘉被一缸缸的水困住,在迷宮般的魚店,真正的迷宮建築在阿幼心裡<<粉紅色男孩>>

 

3

 

(而永恒是沒有主題的,你知道嗎,R)。-城

 

  永恆即無限延伸,沒有固定主題,去中心化。各卷之中有不少文章與我的分類無關,如卷一的植物分類法是語言與寫作無關,卷二的鎖的家族是寫禁固與神話無關,卷三目擊者二是描寫語言或藝術淪為政治工具也與人無關,卷四的鋼鐵蝴蝶也與動物無關是生命的辨證,卷五的心I是文字刻畫情緒也與物質無關,卷六的年是節慶也與空間無關,卷七的一加一的答案也是寫定義分歧與現象無關,卷八的靓容是都市面貌也與文字聯想無關,而卷九例外是一連串的幻想故事,尤其是幻戲記更是本書的基石,因為作者在跋寫道:

 

八○年代前期我寫作一連串《都市筆記》時,逐漸浮現兩個主要意象系統,其一是地圖,其二是迷宮;它們既是公共意象,也融入我個人的色彩。在《幻戲記》(一九八五)中,第一句話就是「我正走在巷道的迷陣裏」,當第一人稱走在奇異的老舊社區中,「我想起出土的巴比倫粘土板,上頭雕鏤著渦漩狀的迷陣,據說那些盤回的線條代表某種動物的內臟;此時我不是也逡巡在都市的內臟裏頭?」因爲「迷陣,自古以來就意味著死與復活雙重的象徵」。
  迷陣即迷宮,波赫士筆下崔朋的迷宮即是崔朋的小說,我的《迷宮零件》(一九九三)是小說、詩或者散文,也即是另一座迷宮,關鍵處僅是由我導遊罷了;只不過導遊者隱身其中,成爲「零件」的一部分、那個消失的「我」是逃避者又是追索者。
走入迷宮、是爲了走出迷宮。

 

 

在都市筆記中作者最重視的就是心靈的迷宮和都市的現象,這是一種心靈與新物質環境的探索。

 

我的關切面是都會生活形態與人文世界的辯證性。

 

林接著說

 

「都市」即「當代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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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hn1782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